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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劇《長安十二時辰》即將大結局,盒飯財經從創投的邏輯角度解讀了這部熱播劇。
90后天使投資人李必、好運氣的創業者張小敬、需要在24小時內完成的項目。
只是“創業者張小敬的故事不一樣,現實沒有那么多應該出現的反轉和套路”。
作者:姚赟 來源:盒飯財經(ID:daxiongfan)無心插柳柳成蔭。
十年西域兵,九年長安帥,19年的從業經驗沒給他帶來車子房子票子,倒是得了一個“五尊閻羅”的稱號。
“五尊閻羅”這個諢號,不用細想具體指代的什么,報出名號就帶著震懾的威力。
更不用提,那些人為什么要將“五尊”具體到“狠、毒、辣、拗、絕”這些性格特質。
每個字背后,可能不止一件事例來充分佐證他是如何“狠毒辣拗絕”的。
也因為這種個性,張小敬惹了官司進了大牢。
就是這樣一個人,被長安新崛起天使投資機構靖安司的90后投資人李泌選中,要錢給錢要人給人,只要他完成一個24小時內要完成的項目,項目的背后還有一個對賭協議。
《長安十二時辰》的官方介紹中,將這部劇定性為“古裝懸疑劇”。
可是,一旦接受了上述的設定,張小敬突然就從一個破案者變成了創業者。
而后邊展開的破案懸疑故事,也就是在小說中用了23章、電視劇耗費了四十多集的后續情節,怎么看都圍繞創業展開。
一個常規套路的正敘故事,敘事結構基本可簡單粗暴地劃分為開端、發展、高潮、結尾,而“人物弧光”將在結尾中將完成。
如果參考這種邏輯結構,再來審視《長安十二時辰》,你會發現這部古裝懸疑劇比《燃點》、《創業時代》更像一部具有現實意義的互聯網創業劇。
一長安道上春可憐,搖風蕩日曲江邊。
萬戶樓臺臨渭水,五陵花柳滿秦川。
秦川寒食盛繁華,游子春來不見家。
這座偉大的都城,繁華得益于經濟、政策逐漸由抑商向扶商轉變,加上開放的民族和外交政策,外國貢使來中國朝貢和經商已成常態。
歷來重農業、輕商業的傳統,變成了“用貧求富,農不如工,工不如商”。
客行野田間,比屋皆閉戶;借問屋中人,盡去作商賈。
一場大眾創業的浪潮,已席卷長安。
隨著開場鏡頭徐徐鋪開的,是一個念著上述旁白渾厚的聲音,講述這個故事“某年某月某日,長安城暗流涌動,哪派和哪派斗得不可開交”的大背景。
鏡頭一轉,我們主角張小敬出現了。
此時的他已不再是長安不良帥,只是一個枯坐在昏暗的牢房里等死的死囚。
牢房里像是一個半地下室,室內只有一扇不足腦袋大小的窗戶,可笑的是這扇窗戶一個腦袋都鉆不出,卻還是被攔成了幾截。
投進的陽光被窗戶中的欄桿切割成了幾部分,又在最終匯合在一起投射在了地上,黑暗中有了微弱的光明,就有了生機。
借著陽光看清了空氣中的細小灰塵形成的金色顆粒,也看清了張小敬的獨眼、臉上的傷痕和毫無波瀾的表情。
所有電影或者其他載體的故事,都會有主角。
他會是這個故事中的描述人物,也是故事的中心表演者,更是故事結構的基本宗旨。
而張小敬便是承載了這個以唐朝中期為創業背景故事的人物、中心表演者和基本宗旨。
這個主角我們之前介紹過,十年西域兵,九年長安帥,因為狠、毒、辣、拗、絕,而被稱為“五尊閻羅”的張小敬。
這些注色經歷,如果寫成簡歷,字數可能還撐不起一頁A4紙,但背后的信息在部分投資人眼中就能解讀出不少信息。
二投資圈里有句老話:早期投資就是投人。
但投什么樣的人,就有各自的講究和門道了。
比如關于經驗,投資人會參考創業者是否在成熟互聯網公司呆過,對操作項目是否有穩定的經驗;比如關于資源,對互聯網創業來說,需要的不是你理解的“認識某某”類似資源,這里的資源主要針對的是對初始團隊節省時間和金錢成本,類似好的推廣渠道資源,一些好的合作資源;比如團隊,成熟互聯網公司的中高層出來創業,一般都能帶領一幫兄弟出來一起拼,因之前的經歷,更能減少現實中的磨合成本,試想一個大廠的高層帶幾個戰略、產品、運營、市場都能獨當一面的人一起創業成功率高,還是就一個毫無經驗的創業者帶幾個新手創業成功率高。
創業本就是一件高風險的事,對投資人尤其是早期投資人來說,在“概率事件”中找到可控的方法,去節省篩選成本、降低風險,是他們的基本技能。
(《長安十二時辰》劇照)90后投資人李泌找到張小敬,并將身家悉數壓在這個在大牢里等死的囚犯身上——這個決策怎么看,都不在常理之內。
而支持李泌做出這個不合常理,甚至看起來有點瘋魔決策的原因,便是這個故事的“定時鎖”。
很多編劇會給情節設計一個定時鎖,這是一種構思工具,到了一定的時間就需要有一些特定的事件發生,或是特定的難題要在預定的時間內得到解決,為的就是增強故事的緊張感。
《長安十二時辰》這個故事中,就貫穿了一把定時鎖——阻止一場上元燈會中大概率會發生的恐怖襲擊,距離燈會時間我們的主角只有四個時辰,如果張小敬能按時完成,他將獲得赦免,被無罪釋放。
而這樣的定時鎖,也經常出現在創業過程中,只不過換了一個名字——對賭協議,“賭”是他的文眼。
對賭協議具體賭什么?賭業績、賭上市、賭現金、賭股權,只要看中且有風險的指標,想賭就能拿來賭。
對賭協議產出的根源便是經營中的風險企業未來盈利能力的不確定性。
在創業者張小敬的故事中,投資人李泌帶來了資金、團隊、渠道和技術外,還“贈送”了一個對賭協議:如果張小敬不能在24天之內開發出一款殺毒軟件,防止潛在病毒闕勒霍多的攻擊,他不但將失去公司的全部股份,還會再次身陷囹圄。
三合情合理、自然恰當能讓讀者產生代入感,但荒謬和不合理則才是故事的看點。
一個深陷僵局、進入失敗倒計時的項目,讓一個死囚犯全權負責,這就足夠荒謬。
在看達成目標的環境:達成目標時間的倉促、可調動資源的不充分、對手遠比想象中強悍和復雜,起點和終點之間的曲折和距離,看起來更加荒謬不合理。
所有故事都需要一個主角和他的明確需求,當然,還要為在滿足這些需求的道路上設置重重障礙。
創業者張小敬的故事進行到這里,基調、主角、定時鎖等開端中所需的基本要素都已鋪陳完畢,下一步就是為他完成目標設置障礙。
千年后,硅谷有個創業瘋子在他的自傳中概括了創業——所謂創業,就是“嚼著玻璃凝視深淵”。
張小敬站在最深6009米的雅魯藏布大峽的一側凝視深淵,他的目標在峽谷的另一側,深淵、湍流、猛獸是他要到達目標必須攻克的顯性障礙。
簽了合同,答應接下這個項目后,擺在張小敬眼前的障礙具有普世意義。
刁難張小敬這樣的創業者太容易。
哪怕一個零創業經驗的旁觀者,都不需去細想,張口就能列舉出數個難點:現金流快斷了,崔器與姚汝能這兩個投資人委派來的空降高管各懷心思,對手又十分狡猾強悍,關鍵對手背后還有一個未知的對手。
波折開始的一刻,對故事情節來說全面展開,創業也正式開始。
對張小敬來說,起風波的發難者便是凝視深淵時“嚼著的玻璃”。
而這些玻璃可以來自多條線:團隊內部的各懷心思,投資方的不信任,以及行業中隱藏在對手背后的對手。
不用刻意去區分這些玻璃來自哪里,扎嘴的玻璃,只要夠硬夠鋒利就能傷人,崔器和姚汝能這兩個空降的高管,是最先發起攻勢的玻璃。
崔器一開始就知道張小敬是個有前科且目前身上還有案子的人,他不明白李泌把全副身家押在他身上的原因。
但這個阻擊“闕勒霍多”病毒攻擊的項目,淪落到現在這個情況,除了對手太狡猾外,他自己也有一份“功勞”。
但是,哪怕這樣他也不愿意相信張小敬。
相比直來直往的崔器,姚汝能更內斂些,但對一個稚氣未脫的青年來說,“內斂”也是有限度的。
姚汝能非常清楚,自己被李泌派到張小敬這里目的有二,一是協助張小敬展開工作、調動資源,二是李泌對張并不放心,他還有監視之職。
(《長安十二時辰》劇照)“張總,您這是要去哪里?”“請您解釋一下去這里的目的。
”“您現在身份特殊,有什么動作和計劃,還是先和大家商量下的好,這也好讓李總那邊放心。
”這個年青很有禮貌也很聰明,但是對張小敬沒有絲毫信任。
團隊內部能為他提供正向支撐的,可能只有靖安司中被稱為“大案牘術”的大數據系統了。
四波折、障礙、阻撓、復雜的糾紛,所有的麻煩只有一個目的——阻撓主角向目標前進,讓主角每一步都要繞行,從旁邊、上面、下面,甚至后退,然后再前進。
為了劇情,我們主角可以被虐成什么樣?破案故事的張小敬,在一籌莫展中找到一條線索就被其他人斷一條線索:從長安坊圖切入,被對手捷足先登;從教徒名錄入手,涉事者早就逃之夭夭;從地下情報網下手,痛失老友不說還沒達到目的。
創業的張小敬也好不到哪里去。
與團隊連續加了是幾天班,熬了無數個夜,探討出殺毒軟件的定位、功能設置等基礎內容后,為了有別于市面上其他同類軟件,特地加強了殺毒能力和添加了一些創新算法。
巧合的是,每次增加一個功能,在上線前夕,對手便會先于自己迭代版本,而迭代的內容和自己新增功能的大同小異。
每次升級病毒庫,黑客們像是提前收到更新過后的代碼,長驅直入,直接找到攻破的方法。
創業者張小敬這個故事,進入了波折期。
波折要求主角必須暫時退卻,為的是能有上升起伏的空間。
故事中,通過打敗挫折、繞過障礙,主角和故事在這條狹窄的道路上變得逐漸飽滿,故事的逆轉一般會在這個階段出現。
創業者張小敬故事中的逆轉,因他的性格特質出現。
張小敬是一個典型的兼具狐貍與刺猬特征的人。
當然,這個特征背后的理論發展,張小敬本人應該不知道。
1953年,也就是張小敬拿到李泌投資的千年后,英吉利的塞亞·伯林提出版了一本名叫《刺猬與狐貍》的書,借此描述歷史人物思維的差異。
狐貍追逐多個目標,其思維是零散的、離心式的;而刺猬目標單一、固執,其思維堅守一個單向、普遍的原則,并以此規范一切言行。
伯林提出理論的60年后,一個叫加迪斯的人,對此繼續進行了完善。
他認為人的思維往往處于刺猬式和狐貍式兩種思維方式的對抗之中。
前者重視目標的單一性和純粹性,而忽視手段的配合;后者重視環境的變化和對自身能力的評估,但往往模糊了目標和焦點。
加迪斯得出的結論是:如果把刺猬式思維理解為對戰略目標和愿景的規劃,把狐貍式思維理解為對自身能力的評估和調控,那么目標和能力的平衡即為戰略。
張小敬便是這樣一個可把握目標和能力平衡,具備戰略力的領導者。
在這個小逆轉中,借著兼具狐貍與刺猬的特征,張小敬在抽絲剝繭中,死死拽住了一根因為對方貪心而額外出現的稻草,正式上線了“反闕勒霍多病毒殺毒軟件”第一代,阻止了第一波針對C端用戶的小范圍攻擊。
五生活本身就充滿了巧合,但大部分的巧合都是偷懶者的“概括”——哪有那么多恰到好處的巧合。
張小敬在創業過程中,總是被人捷足先登的巧合,出現了太多次。
這樣的“巧合”如同草蛇灰線,當后知后覺意識到問題時,身邊可能已蟄伏多條等待致命一擊的毒蛇。
幾乎每個故事,在中間部分結束的時候都會遇到一個大障礙,這不是巧合,而是不出所料。
在這個特殊的時刻,主角會經歷一個最低點,一個令人深感不安、恐懼、可怕的時刻:一切都好像永遠無法挽回地失去了。
因為忽視和盲點,也因為從各條支線匯總而來的“巧合”伏筆,我們的主人公張小敬迎來了“大低潮”階段。
想明白之前為什么這么多巧合后,張小敬意識到第一波闕勒霍多病毒攻擊是聲東擊西,接下來還會有一個更恐怖、影響范圍更大的計劃——持續進行病毒攻擊的黑客們,他們的目標不是C端用戶,而是充沖著B端去的。
可怕的是,他們之前花了大半的時間去研究弄明白的闕勒霍多病毒,只是個幌子。
對手到底是誰?用的武器是什么?什么時候發動攻擊?主要攻擊目標誰?這些信息一無所知。
為了讓這個低谷更低一些,張小敬還得解決帶不動的豬隊友們制造的騷亂。
以為闕勒霍多病毒襲擊事件告一段落——黑客抓了、軟件也上線了,看起來已經不需要張小敬了。
前邊提到投資張小敬的李泌來自天使投資機構靖安司,而太子黨是靖安司實際掌控者。
長安城的巨頭公司,被稱為TY,即太子黨與右相黨,圍繞這兩黨,各自形成了自己的商業生態。
長安城內的創業公司,多半都要抱TY的大腿,TY之上,還有個X,也就是超級投資人玄宗。
玄宗同時是TY的大股東,但對太子與右相的態度均不明朗,他似乎樂見于同一賽道上兩家巨頭的追逐。
看著“河”過了,右相黨便在張小敬團隊慶功當場拆了他這座橋——張小敬和相關創始團隊人員被投入了大牢。
就在右相黨以為自己做了一回漁翁時,靖安司遭遇了一伙不知名的黑客攻擊,大案牘術系統被徹底攻破,這導致剛從牢里逃出來的張小敬成了睜眼瞎。
此時的張小敬又回到了創業起始點,只不過崔器叛變、姚汝能被囚、李泌被挾,他可調配的人員也只剩下自己。
六大低潮一般發生在結尾的開始處,小說里會在倒數第三第四章的位置出現,電影中會在第八十分鐘左右出現。
此時的張小敬正處于大低潮,是距離目標最遙遠的地方,也是距離目標最近的地方。
距離張小敬千年,一個名叫霍洛維茨的企業家,道出了他的絕望:擔任CEO的8年時間里,只有3天是順境,剩下的時間全部是舉步維艱。
美國著名風險投資家保羅·格雷厄姆畫了個創業過程中創業者的情緒曲線,將創業者的心理活動狀況大致分為亢奮期、低谷期、穩定期三個階段,這三個階段是不斷循環的,其中低谷期是最灰暗漫長的。
因為長期困在創業低谷期不斷掙扎求生,因過于漫長和痛苦,75%的創業者沒有熬過這個階段。
“創業時,你必須堅信,任何問題都有一個解決辦法。
而你的任務就是找出解決辦法,無論這一概率是十分之九,還是千分之一,你的任務始終不變。
”霍洛維茨的這句話,與張小敬不謀而合。
處于低谷的張小敬,想起了投射在地上那不足一個手掌大小,卻給牢房帶來生機的陽光。
只要沒摔死,掉落的谷越深,觸底后反彈的空間越大。
“啊……”當張小敬一不小心踏空掉下了萬丈深淵,只聽尖叫聲回蕩在山谷中,逐漸由強變弱,由清晰變模糊。
這個時候,說明主角還沒虐夠,他的谷底還沒到。
“砰!”聽到這聲后,便是反擊和最終逆襲的號角。
進入大結局階段的張小敬,編劇也給他官方開掛:解救李泌、姚汝能,找到內奸,恢復了靖安司的攻防系統,隱藏IP臥底黑客,將黑客對TY攻擊產生的影響降到最低,順便還救了超級投資人玄宗。
結尾的目的在于解決并平衡開端及中間展現的矛盾情節。
設置目標,出現阻礙目標的障礙,克服障礙,完成目標,在目標與障礙之間,所有的故事都會在結尾處形成一個閉環。
這個閉環,或是完成這次的目標,或是出現新的目標,又或是給出一個回味十足的模糊結局。
張小敬的創業故事,屬于第三種。
被懷疑且有實力組織第二批黑客攻擊的大boss。
靖安司纏綿病榻的老董事,靖安司的董事長,也就是超級投資人玄宗的兒子,最大嫌疑卻沒有利益性必要去組織這次攻擊的右相黨,靖安司老董事那個看起來老實孝順的兒子,看著都像是這個大boss。
高層們似乎也不想揪出這個人來,找了個陷害張小敬下獄并被判死刑的企業家——看起來像幕后黑手就行。
張小敬接到的那個防止病毒闕勒霍多攻擊的目標,像是完成了,又像是沒完成。
七張小敬比大部分創業者都幸運。
張小敬創業故事中的波折、障礙、阻撓、復雜的糾紛是為了讓情節更飽滿,讓人物特性更立體,波折后的逆轉,大低潮后的反彈都是有軌跡的設置。
但對創業者來說,面前的任何一個段小波折都可能是致命的,至于逆轉和反彈那都是成功后才能總結的“馬后炮”。
招招見血、刀刀見肉的創業并不是一個可以預測走向的故事,對創業者來說,他們和創業者張小敬的故事不一樣——現實沒有那么多應該出現的反轉和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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