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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商業如水流,逐利是資本的本性。
李嘉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但是,鑒于李嘉誠最近二十年在中國獲取財富的性質,似乎不僅僅是商業那么簡單。
眾所周知,在中國,地產行業與權力走的很近,沒有權力資源,是無法做地產生意的。
由此,地產的財富,并非完全來自徹底的市場經濟。
恐怕不宜想走就走。
來源:羅天昊國與城念念不忘,必有回響。
前幾日,李嘉誠擬將長實地產在上海的地盤,以200億元出賣。
這是李嘉誠撤離中國,財富轉移歐洲戰略部署的繼續。
本來,商業如水流,逐利是資本的本性。
李嘉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但是,鑒于李嘉誠最近二十年在中國獲取財富的性質,似乎不僅僅是商業那么簡單。
眾所周知,在中國,地產行業與權力走的很近,沒有權力資源,是無法做地產生意的。
由此,地產的財富,并非完全來自徹底的市場經濟。
恐怕不宜想走就走。
別讓李嘉誠跑了。
敏感如李嘉誠,絕不會感覺不到。
在中國,經濟周期與政治周期密切相關,由此,一撤資,二撤資,三撤資,其商業帝國,在大陸欲上演金蟬脫殼之法。
前年是李嘉誠最不平凡的一年,先是工人罷工浪潮,風起云涌,后是在大陸的拋售,受到了巨大的非議。
就民間形象而言,李嘉誠從此前的商界領袖,教父級人物,轉變為長著獠牙的怪物。
令人遺憾,李嘉誠本人應也比較傷心。
就官方感受而言,李嘉誠不顧念官方此前對其在基礎設施,港口、地產等領域的大力扶持,在中國經濟遭遇危機的敏感時刻,不停拋售,造成悲觀情緒在部分群體中蔓延,其道義的高點,已經失守。
低買高賣,確實是市場經濟,但是,地產、港口等產業,恰恰是中國最不市場化的產業,沒有權力的扶助,哪里來的機會?合作時借權力,賣出時說市場,似乎雙重標準,讓人難以淡定。
香港富豪榜的前幾名竟然全部為地產商,顯示了香港產業的畸形。
而這種畸形產業的背后,隱藏著香港社會結構的畸形,而豪族的出現,以及貧富分化的眼中,則嚴重危害了香港社會的活力。
其實,李嘉誠只不過是一介小商人,有何能量影響香江?能操控香港萬民福祉與未來者,國家此前的治港思路滯后于現實發展,方才導致香港困局。
未來需要改變思路,進一步造福香港萬民。
“招安精英”致使李嘉誠等豪族坐大香港社會結構的失衡,雖然發作于回歸之后,病根卻早在80年代即已種下。
在英治時代,雖然港英政府亦喜歡借助華商領袖的勢力,來維系社會平衡,但是,總體而言,香港還算是一個健康均衡的社會,從香港的流行文化,即可知香港是一個市民化,平民化和多元化的社會。
在經濟領域,香港雖然是全球知名的自由港,貿易發達,但是,實業亦非常發達,其精工制造,一度全球聞名。
但是,到了80年代,《中英聯合聲明》簽署之后,香港社會即發生了重大變化。
中央政府的未來設想是實現“港人治港”,但是,這個“港人治港”的潛臺詞,很多香港人當時不太明白。
事實上,大陸精英治國的理念,亦被移植到香港。
成為北京重點倚重對象的不是香港的升斗小民,而是香港的華商領袖。
實際意義上,這形成了一種對于香港上層人士的“招安”政策。
在此情況下,香港騰飛過程中崛起的一些新商人,意外地獲得了固化其社會經濟地位的機會。
三十年來,香港的頭面人物不斷受到各種“關照”。
香港逐步形成了真正意義上的豪族,這些大族因為與大陸的關系,在拓展商業勢力方面,獲得了越來越多的方便,他們不僅到大陸投資受到照顧,同時,在某些與權力聯系緊密的領域,亦獲得了特殊的放行。
地產行業的畸形發展就是表現之一。
作為與權力關系最為親近的行業,香港地產行業的繁榮,發蒙于60年代,但是,在60至80年代之中,并沒有產生特別龐大的地產企業,諸多地產大亨的最終修成正果,普遍在80年代以后。
李嘉誠雖然在1958年即進軍地產,但是一直以實業為主,直到他收購和黃之后,才開始大規模擴張,而李嘉誠在1978年受到當時的國家領導人接見之后,在香港可謂通行無阻。
政治地位的提高,亦使其商業擴張順風順水,特別是在地產領域,此后,李嘉誠的財富大部來自地產行業。
在大陸,很多基礎設施建設,亦有李嘉誠的身影,如深圳的鹽田港,大陸方面即交給了李嘉誠。
“一哥”李嘉誠如此,“二哥”李兆基和“四哥”鄭裕彤,也是如此,李鄭興建了“香港國際會議展覽中心”等眾多香港地標性建筑物,無政府人脈,是絕對辦不到的。
從老大到老二老三,都是早年打基礎,80年代爆發為巨頭級華商,那就絕非偶然了。
目前,香港前十名的商業大家族,過半從事地產行業,可見,其財富的來源,并非為香港創造了真實的財富,而是部分建立在權力經濟,土地經濟之上。
香港與新加坡同為港口城市,但是,80年代之后的香港和新加坡,卻漸行漸遠。
香港和新加坡,都以制造業和貿易起家,后來發展服務業,不同的是,到今天,新加坡與香港的支柱產業,卻完全不一樣。
目前,新加坡的支柱產業,是貿易、制造業、航運業與旅游業。
而香港的支柱產業,是零售業、旅游業、地產業、銀行及金融服務業。
特別是對于地產行業的依賴,達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
同為海港城市,新加坡土地資源更為緊張,人口密度更大,但是新加坡卻沒有房產危機,新加坡建立了很多廉租房,地產行業的富豪,遠沒有香港多。
但是,香港遲遲無法建立這種住房制度。
香港的地產行業異常發達,富豪云集。
而香港90年代以后資產過十億美元的大富豪,幾乎90%以上都涉足地產行業。
在市場經濟完善的國家和地區,來自地產行業的富豪非常少,而這個方面,香港卻頗似大陸,表現了政治權力對于香港的經濟結構的同化。
對于富商階層的畸形扶持,使香港的社會結構失去了平衡,貧富分化日益嚴重,中產階層日益弱小。
而在一個中產階級弱小的社會中,生產與消費都是畸形的。
在產出領域,有什么行業比做地產更賺錢?在消費領域,有什么比奢侈品更讓人著迷?如此,則實業逐步被人遺忘。
做塑料的李嘉誠去做地產了,甚至連做珠寶的鄭裕彤,亦放著金碗不要,也去做地產。
回歸后的10年來,香港制造業占本地生產總值的比重,已從1997年的8.3%減至目前的不到5%,服務業的比重,接近90%,而實際上,如果從80年代算起,香港制造業的下降幅度更猛。
香港制造業的衰亡,不僅是其向珠三角轉移的結果,亦是畸形的社會結構導致的惡果。
畸形社會結構的危害同為小經濟體,香港與新加坡,乃至日本的財富分布結構,亦大為不同。
香港四十大家族占據全港三分之二的財富,集中程度非常嚇人。
而新加坡則并沒有產生特別大的富豪,亦無此集中財富。
日本更是如此,甚至日本的富豪密度,都不及中國大陸。
以日本為例,一度財閥和門閥制度流行的日本,50年代在美國的幫助下,進行了社會改革,以天皇走下神壇為標志,日本以立法的形式,限制豪強大族,同時,對于財閥進行了限制,一些大財閥被迫拆分。
掃除社會和經濟領域的壟斷勢力之后,日本正式進入大眾時代,迸發出強大的創造力。
任何人,只有有足夠的才智和努力,都可以成為社會的中堅力量。
在同時起步的國家和地區隊列中,香港貌似原地踏步了十余年,當人們期待它起步走的時候,結果,它卻最后變成向后轉了。
六七十年代,香港的富豪階層也許并非主觀上希望成為豪族,但是,“港人治港”的政策,客觀上造就了豪族,而在回歸之后,這種勢力則更是有增無減,甚至,成為豪族,已經開始成為很多香港上層社會人士主動的追求。
2003年,時任政協副主席霍英東率領82人的“商界知名人士訪京團”來到中南海。
在這82人中,富豪有40人,其余42人是家眷,比富豪還多,而在這42人中,很多是這些富豪的公子。
如李嘉誠就帶他的兩個兒子李澤鉅和李澤楷,李兆基帶著長子李家杰,曾憲梓帶著小兒子曾智明。
榮及己身還不夠,還希望把自己的聲望與社會地位傳給家族繼承人,不僅實現財富的世襲,更實現社會地位的世襲,而這種變相世襲,恰恰阻隔了大眾在財富和社會地位方面的上升渠道,造成了香港社會的不平衡。
正是這種社會領域的失衡,導致香港經濟結構出現不平衡。
而這種不平衡,不僅造成今日香港經濟低迷,更造成了香港社會生活和精神文化的整體退化。
表現得最明顯的,就是香港電影產業,自從九七之后,香港的電影就乏善可陳了,變得嚴格的管制,使很多電影失去了風韻,而香港社會的崩潰,使香港電影失去了根基與活力,那種草根性的情懷,大眾性的娛樂,兼容并包的氣度,是建立在平民文化和多元文化的根基之上的,失去了這兩點,也就是去了活力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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