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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業失敗的經歷讓一些創業者變得謹慎怯懦,另一些卻仍然野心勃勃,隨時準備重新出發 創業項目被一家大型旅游在線服務商收購之后,“一哈旅行”合伙人陳昊在這家公司短暫工作了1個月。
辦公地點是東四環一處產業園,他的工位三面圍著高大的木板,墻上貼著“不能大聲說話”的標語,一次不帶工牌罰款100元。
入職當天,管理員還發給他一個落滿灰塵的國產電腦。
“我說我不領,我用自己的就好了。
他說不能不領。
我說把這個給別人。
他說不行,必須給你。
”陳昊回憶。
他后來領了這臺電腦,鎖進了柜子里。
“對上不對下,整體都是那樣。
” 陳昊評價這家公司。
陳昊的創業項目,做的是海外的中文用車服務。
創始人是他在前東家的領導。
2015年底,他們在資本寒冬中拿到了300萬天使輪融資,開始創業。
“當時想的很明白,無非就是1年。
(失敗了)就是損失了1年的薪水而已。
”陳昊說。
他們后來堅持了11個月。
去年底,項目賣給這家OTA,估值不高,但也賺回了不止1年的薪水。
對方為了挽留創始團隊,還給了他期權。
但這并沒能令陳昊對這家公司的印象稍微好一點。
入職1個月,他就離職去了另一家公司,離職證明開了3個月。
始于2015年的資本寒冬,凍死了創業大潮中的大部分項目。
在資金鏈斷裂、團隊解散,項目賣掉或關停后,創業者都去哪了? 有一大部分人回到了大公司,重新成為了打工者。
創業是職場加分項。
在企業HR眼中,創業者有獨立思考的能力,敢于打破常規,能夠承受高壓,并且大部分都是工作狂——在他們認為有價值、感興趣的事情上。
回到大公司的創業者,重新調整好了打工的心態,經歷團隊間的磨合。
最重要的,他們需要接受并適應職場的規則。
創業失敗的經歷,讓一些創業者變得謹慎,安于大公司的穩定。
另一些卻仍然野心勃勃,隨時準備重新出發,去實現自我價值、財富夢,或是即便只是為了創業的自由和刺激感。
1 岳建雄:從“你好我好大家好”,到“變狠” 創業項目:移動醫療項目“e陪診” 現在任職:鳳凰網副總裁、鳳凰新聞客戶端總經理 岳建雄起初并沒打算創業,更沒打算做移動醫療。
他那個時候還是搜狐新聞客戶端總經理,今日頭條邀請他出任副總,條件是高薪加股權,當時這家公司估值5億美元。
岳建雄原本計劃的是一次“跳槽”,但張朝陽極力反對,扛出了競業協議。
這個時候,來自傳統醫療行業的一些機會找到岳建雄,希望在孵化移動醫療的創業項目。
“跳槽”這才衍變成“創業”。
岳建雄的項目從陪診的角度切入,整合護士、病人、醫院三方的資源——這原本是個講得通的故事,直到創業半年后,岳建雄發現,這個市場根本就切不下去,因為醫療對于資源的依賴太重了。
聽說“e陪診”熬不下去了,鳳凰網CEO劉爽向岳建雄拋出了橄欖枝,邀請他出任副總裁及新聞客戶端總經理。
他來的正及時。
岳建雄的創業進入瓶頸期,正打算回歸自己擅長的資訊領域。
2016年中,門戶網站受到今日頭條的沖擊,鳳凰網的數據持續下沉。
岳建雄加入后,帶領新聞客戶端開始業務轉型。
改革的一個方向是由內容驅動轉向技術驅動,向今日頭條靠攏。
原本鳳凰新聞客戶端有100多個編輯,40多個程序員。
岳建雄重新調整了人員配比,編輯裁剪到20多個,負責原創內容。
技術團隊擴充到100多人。
60%的員工主動離職了,包括直接向他匯報的7、8個總監,整個部門發生劇烈的人事震蕩。
但某種程度上,這也正是岳建雄希望看到的,他要改革,就得大量啟用新人,重塑這家公司的基因。
創業歸來,岳建雄感覺自己的心變“狠”了,也更加無所畏懼。
處于職場食物鏈的頂端,他不必像職場新人那樣,把過多精力集中在人際關系。
恰恰相反,創業反而讓他更看重結果。
入職鳳凰網快1年了,岳建雄幾乎沒和任何一位高管單獨吃過飯。
他評價自己從前工作的心態是“你好我好大家好”,而在創業之后,“我沒什么顧忌。
我來就是想做成事,不需要搞關系。
” 岳建雄還從創業公司帶過來幾個人到鳳凰網。
他們帶頭像創業者一樣地工作。
岳建雄剛來鳳凰網的時候,員工每天6點鐘準時下班。
現在,很多人晚上9點還在加班。
渠道部門的一名員工,負責晚間應用商店的競價排名,有一次為了以更低的價格獲得更好的推薦位,凌晨2點還守在電腦旁。
第二天還向同事炫耀,“我昨天3塊錢就拿到用戶了。
頭條(的人)2點鐘沒抗住,睡倒了,我沒睡倒。
” 岳建雄感恩這樣的員工,并決心為他們爭取足夠的激勵。
幾天前,他為了給本部門員工爭取期權,和管理層大吵一架。
如今帶領鳳凰網新聞客戶端就像是他的第二次創業,辛苦培養起來的干將,他要把他們都留住。
但岳建雄基本不會考慮,再像2、3年前一樣盲目地開始從0創業了。
70后的他沒有年輕創業者那么多試錯的機會,他還有家庭要養,不得不為自己留退路。
岳建雄將全民創業的大潮形容為創業者的一次“上山下鄉”。
回顧往昔,“你不裹挾在里面很難。
不創業都被人瞧不起。
”岳建雄說。
他認為自己創業的動機,就是資本驅動下的一次“虛榮心作怪”。
虧欠了投資人和員工,是岳建雄創業以來最大的心病。
他靠著圈子里的名望挖人,最終卻辜負了他們的信任。
每當身邊有熟識的創業者融到資,他就不自覺地在心里想,“這些兄弟跟我沒拿到錢,跟他拿到了。
” 這種精神負擔讓岳建雄騎虎難下。
一方面,隨著業務陷入僵局,“你內心里很可能(對項目)已經判死刑了。
”另一方面,他又不得不咬牙堅持,“如果做沒意義的事情,耗費那么多投資人的錢,耗費跟你混的人的青春,覺得很對不住。
”岳建雄說。
“創業是為了把事情做成,有回報。
不是為了創業而創業。
事情做不成,你創業干嘛,為了當個CEO?”現在,岳建雄說。
2 羅詩雨:“能屈能伸” 創業項目:音樂K12教育項目“為藝” 曾任職:樂視市場部 作為“合伙人”加入創業項目“為藝”前,羅詩雨在公關公司工作過3年。
那個時候,她站在商業鏈條的末端,無法理解市場活動背后的商業本質。
創業為羅詩雨解答了這個問題。
他們的項目瞄準音樂教育市場,試圖整合音樂院校的教師資源,向K12學生提供授課服務。
這個項目,后來在資本寒冬中因為投資方跳票、融資耗盡死去了。
創始人還在堅持轉型,羅詩雨卻選擇回到了大公司。
她原本就沒指望看著公司上市。
“我可能現實一點,走一步看一步,如果公司能夠被收購,或是融到哪一輪算哪一輪,我想要的就達到了。
” 羅詩雨去了樂視視頻上班。
2016年初的樂視還一片風平浪靜。
沒有資金鏈危機,市場費用也還充足,隔不久就有一場發布會。
羅詩雨認為,相比于BAT,樂視更像是一家“市場營銷驅動”的公司。
她和同事一起搞晚會,請明星,談合作方,做跨界營銷。
重新回到大公司,羅詩雨認為這是對她個人能力短板的再補充。
創業是一個持續輸出的過程,她畢竟還年輕,欠缺管理經驗,大項目上的操盤經驗也不足。
而這些素質,只有在大公司能得到鍛煉。
但重新成為一名大公司的普通白領,她又感到一種落差感。
創業的時候,她每天見的都是創始人、合伙人,談幾千萬的融資,“那個階段,你感覺世界上什么東西都是有可能的,我們所有的努力都是能得到結果。
” 到了大公司,她手里負責的每一件事情都是細小而具體的。
羅詩雨還認為,創業的經歷,讓她在職業選擇的時候面臨一種尷尬:以她的資歷,應聘“經理”有些浪費。
應聘“總監”,年齡和管理經驗又不足以服眾。
她后來加入樂視,去了低一級的崗位,拿著高一級的薪水。
人際關系是另一種壓力。
這來源于她過往與多家大公司接觸的經驗——一方面,“帶我的人在某些經驗上也許還沒我多,他說的有可能是錯的。
”羅詩雨說。
另一方面,她始終相信,大公司的生存法則,70%在謀人,30%在做事。
“也許你把事情做對了,反而你就錯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政治。
”羅詩雨說。
她認為相比于創業公司,大公司的職場規則更加復雜。
但同時她也認同理解、應對這種復雜性是一種重要的能力。
“學會了游戲規則,才能更好地管理‘人’。
你要能屈能伸,用一個平常心看待不同人。
”羅詩雨說。
3 陳昊:“把自己當成公司的主人”成為一種慣性 創業項目:海外用車服務“一哈旅行” 目前任職:ofo運營總監 把項目賣給OTA之后,陳昊得到幾十萬現金,還有50萬股股票。
按照當時的估值,這些股票價值500萬。
就個人而言,陳昊創業得到的回報其實不差。
陳昊不太看好這家OTA的未來,因此并不準備在這里長期待下去,等待500萬的價值兌現。
“真正裝在兜里的才叫錢。
” 在那家OTA象征性地工作了一個月,陳昊托華平的投資人介紹,認識了ofo創始人戴威。
那個時候,共享單車的戰火已經燃起,摩拜和ofo相繼拿下B輪融資,處于大量招兵買馬的階段。
陳昊認同出行的大方向,也得到了戴威的認可。
不久之后,他成為ofo的運營總監,是這家公司的前150名員工,有期權。
或許是因為ofo也正處于成長期,陳昊發現,自己來到這家公司上班,還保持著創業者的工作節奏。
他每天早上6點出門,晚上7、8點下班,1個月有一半的時間在出差。
陳昊適應這種工作狀態,這是創業對他的改變,“無論你是創業還是上班,你都用創業那10個月的狀態來做。
人活著就是創業,我覺得每天都在創業。
” 有一次,陳昊在公司走廊里遇到一個訪客,沒有佩戴員工工牌,像逛街一樣,沒什么目的性地在走廊里游蕩。
陳昊路過剛好看到這一幕警惕了起來,他把這個“陌生人”攔下來,詢問她的身份,并一路“護送”到前臺,交給保安做訪客登記。
“其實這跟我沒關系。
”陳昊對36氪說。
他負責單車的城市運營,與公司安保部門相隔十萬八千里。
但共享單車大戰正酣,兩家都在提防競爭對手搞“小動作”,提高戒備總不會錯。
這是一種只有創過業的人才能理解的職業自覺:他會不由自主地把自己當成公司的主人,為本職工作范疇以外的大小諸事操心。
“這是一個連貫的。
你不能說,原來創業是我自己的事,這是ofo的事。
就是一個慣性,融入到你的血液里面去了。
”陳昊說。
但創業期間時常發作的焦慮感,在他回到公司上班之后,的確是和體重一同下降了。
日常的壓力雖然還是存在,但“回到家就好了。
” 陳昊認為,自己還是可能會再一次創業。
積累了一次失敗的經驗,他也學會了如何把一個項目從頭做起來,相信再度出發,一定會有更好的結果。
再次創業的內心驅動力,40%來源于實現財富夢,60%是希望真正做成一件有價值的事。
創業好像會上癮,“它是一種荷爾蒙。
”陳昊說。
上一次創業失敗的經歷,讓陳昊總結了一條寶貴教訓:在能拿到錢的時候,一定要多拿一些錢。
創業之初,在中關村附近的一家北京菜館,他和前東家的老板一起吃過一次飯。
那個時候,這位老領導有意投資他們700萬,但要求占股70%。
陳昊和創始人都不同意。
“覺得70%是大股東,我們持一點小股份在打工。
”陳昊說。
后來融資困難的時候,他總禁不住會想,如果當初拿了這700萬,可能公司就會成長到50人,用補貼把數據跑過1000單,支撐到A輪融資,就更有機會成功。
對于創業者而言,大股東的話語權并沒那么重要,因為只有成功,股份才有機會兌現。
“不要想著一定要成。
你先run起來,經驗是你自己的。
20多歲不要想太遠,現在你覺得劃算就干。
”陳昊說。
“你不要指望一個事能成,他只是你的一個人生經歷而已。
先跑起來,跑到哪都可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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